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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迁徙以及海南岛各族群的来源与分布

    时间:2021-01-13 12:03:41 来源:工作范文网 本文已影响 工作范文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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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现代智人走出非洲,数支群落沿不同路线来到中华大地

    越来越多的考古资料都在支持这样一种说法:现代人类的祖先,来自最早7万多年前走出非洲的现代智人,他们扩散到了世界各地;中国本土发现的早期猿人如巫山人、元谋人、蓝田人、北京人,从遗传学及DNA基因分析,均不是现代人的直系祖先。当然这年代有待商榷,譬如最近在湖南道县发现的古人类遗骨就属现代智人,活动时间约为距今8万至12万年间;那么“走出非洲7万年”说有待改写,但“源于非洲”说却已为学界公认。

    东非大裂谷的形成,为古猿人进化创造了条件,大裂谷以东的环境也利于人类向远方迁徙。其中一部分人陆续渡过红海,沿阿拉伯半岛的南北海岸迁徙;其中沿南海岸迁徙的人群扩张到波斯湾北部,一部分沿陆路向北,在高加索地区分成了东西两脉,西脉由北欧进入欧洲,与沿阿拉伯半岛北海岸由南欧进入欧洲的群落一道,最晚在距今二三万年前消灭了早先从非洲迁来的尼尔德人,从而主宰了欧洲大陆。而东脉人群从高加索继续向北,经中亚草原扩张到西伯利亚、蒙古草原一带,成为阿尔泰语系和汉藏语系诸民族的祖先;还有一部分继续往东经过白令海峡到达美洲,成为印第安人的祖先。其中的汉藏语系从蒙古高原往南渗透,一支扩张到了黄土高原和华北平原,形成以华夏族为代表的汉语族群;另一支扩张到青藏高原和大西南,并且继续往印度洋海岸扩张,形以早期羌藏民族为主体的藏缅语族群。

    再回到波斯湾,当时迁徙到这里的现代智人,有一部分继续沿印度洋海岸向东迁徙,成为南亚语系、南岛语系等群落的祖先;其中有一支进入中国南方,成为壮侗语系民族的祖先。

    此前,国内语言学家普遍将壮侗语系作为一个语族归入汉藏语系,国外学界则将其归入南岛语系(即马来—波里尼西亚语系),也有人归入南亚语系,可见该语言族群来源及其受影响的复杂性。现在,越来越多的国外语言学家将其归类为一个独立语系,也称为侗台语系;该语系人群的后裔现在多集中在中国南方,以及邻近中国的中南半岛国家。

    二、中华大地上族群的迁徙与融合,民族分布格局由此形成

    在广袤的中国版图上,栖息的族群的来源主要是汉藏语系、壮侗语系以及他们融合的后裔,当然也伴随着北方阿尔泰语系的各族群世代居住在北方草原地带和西部的沙漠绿洲,形成中国北方和西部少数民族;而壮侗语系人群则集中在中国南方,还有南岛语族以及南亚语族人群向北渗透,形成了中国南方的各少数民族。

    当时,华夏族多集中在北方的黄土地上,代表性部落有炎帝和黄帝部落。而中国南方则因为空气湿润土地肥沃,被广袤而密集的森林覆盖,壮侗语系族群藉此北扩,羌藏语支的部分人群由此东进,当然也有汉语族群的南下,分散在这茫茫森林中。在铁器还未大面积使用的青铜时代,被茂密森林阻隔的南方族群,生存空间多显孤立和封闭,文化多元,缺乏有机的联系;如江浙的良渚文化、湖南城头山文化,西蜀三星堆文化等。南方的地理环境,注定在这里生存的早期族群难以凝聚成大的部落,个别部落走出森林向华北扩张,最终也多败退下来,最典型的蚩尢部落即是如此,该部落被认为是壮侗语族的早期先民。

    因为生存空间的争夺,中华大地上族群的争斗与融合从来没有停止,就有了汉藏语系、壮侗语系以及其它族群的交集。因为环境优势而拥有较强凝聚力的华夏族,在夏商周三朝向南方所谓的蛮夷之地分封和征服,尤其西周大规模的铁器生产,大量诸侯分封到南方开疆拓土,森林被砍伐,平原和丘陵得以开垦,形成了楚国、吴国、越国等诸侯国,还有后来在岭南形成的南越国,让汉藏语系和壮侗语系的各族群在这时候大规模融合,壮侗语系中有好些孤立的语支都在这“王化”中消亡,有些没有融合的族群只能往闭塞的山地迁徙,而东南、岭南、以及西南高地更多保留了壮侗语系以及藏缅语系的分支族群,他们大多被归入到百越民族中。

    这样,中国民族区域的大格局基本形成,从DNA基因上分析地域人群,中国北方人群基因来源单纯得多,而越到南方越复杂,更支持了以上的中华人群分布学说。历史上很多少数族群的语言就在这时或交融,或消亡,互受影响,这可能就是很多学者将壮侗语系归入到汉藏语系中的原因。

    民族大融合,其实就是族群之间经过联合、通婚、战争等,不断地交融媾合、提纯复壮。最终,在我们的国土上凝聚了全球最大的族群——中华民族。

    三、海南岛的早期人类活动,百越民族为海南族群的主要来源

    落笔洞,位于三亚市境内的高山与平地过渡地带,为一个独特的喀斯特山体,一个独特的小溶洞;落笔洞口,形同女性的生殖之门,孕育着海南岛迄今发现的最早期人类活动遗址。

    落笔洞进深才十余米,在此活动的人类距今约一万年上下;人们在这里发现了8枚晚期智人牙齿化石,还有大量的石制品骨制品,以及脊椎食物及水生食物残留。有人将落笔洞人归为黎族先民,但这值得商榷,因为从一万年到五千年之间,海南再难找到人类活动遗址,这数千年间又成为一遍空白,海南岛的人类活动又沉入到绵绵暗夜。

    到距今五千年甚至更早,黄河文明已经奠定,长江中下游的密集森林中,不同地点均产生了不同的孤立文明;孤悬海外的热带海岛,人类足迹也渐渐频繁起来。距今五千年以来的人类活动遗址处处可见,且一脉相承,这在海南岛的南方居多,光宁远河流域,就有大茅遗址、高村遗址、沟口遗址、河头遗址、卡巴岭遗址、三间坡遗址等等;在这些遗址中,有大量的石锛石凿石斧出土,还有粗砂陶,说明海南岛的人类文化开启于新石器时代。

    这种陶器直到近几百年还出现在土著人的生活中,早期的刀耕火种耕作方式延续到现在,山栏米就是这种耕作下的产物,山栏酒成为稀缺的佳酿,说明这不同时期的人群具备传承关系,同时也说明这个孤立海岛文明的单一和社会发展的缓慢。

    这些早期活动的人类,基本上可以归为海南岛目前各族群中登岛最早的居民——黎族先民。因为地缘关系,海南岛的先民与壮侗语系的族群则发生了不可回避的交集;在海南居住的早期居民——黎语族群,其语言则跟岭南大陆的壮族有很大关联。

    四、美丽的海南岛,各族群栖息的和谐家园

    从民族语言以及汉族的各方言着手,将不同语言划分为不同的族群,那么海南岛的传统族群主要可分为以下十大群落。

    1、 黎族语言群落

    2、 苗族语言群落

    3、 海南回族语言群落

    4、 临高话群落

    5、 儋州方言群落

    6、 迈话方言群落

    7、 哥隆话群落

    8、 军话方言群落

    9、 疍家方言群落

    10、海南话方言群落

    针对以上族群语言,我们来一一讨论他们的来源、迁徙、分布。

    1、黎族——古雒越人后裔,海南最大的少数民族

    黎族先民,主要来源于岭南的百越民族,应该是以雒越人为主体,肯定也融入了当时活跃在岭南的西瓯、南越、南瓯等人群,语法受到他们的混和影响。如今,南越、西瓯、南瓯等古老的语言分别汇入到了汉语方言和壮侗语系族群中,以黎语的复杂性,肯定还有这些古老族群语言的残留;总之,黎语在壮侗语系独成一支,但基础词汇和语法也与壮泰语支接近,至少有两千年以上的隔阂,后来不排除陆续有其它族群汇入,但黎族的基础语言在先秦时期已经基本形成。

    黎族分侾、桤、润、美孚、赛五大方言支系,有些支系之间语言不通,可见他们来源的复杂,进岛时间也有先后,横跨数千年。其中居住白沙一带的润黎,环境相对闭塞,语言与风俗与其它支系有很大差异,被称为本地黎,可见他们登岛的时间更早,与岭南一些消失了的古老族群可能有更深的渊源。

    最早,黎族人的生活范围遍及全岛,后来其它族群先后登岛,黎人渐渐退缩到海南岛中南部山区与台地,如今在昌江、白沙、琼中、保亭、五指山、乐东、东方、陵水、三亚等地广泛分布,其它如万宁、儋州、琼海、屯昌等邻近山区也有部分黎族乡村,他们维持着游耕状态,当然农田耕作也是他们的主要生产方式。

    如今,海南的黎族人口已将近130万人,是海南最大的少数民族。

    2、临高语族群——与黎族近亲的古雒越后裔

    海南还有另一支古雒越人分支,这就是临高语人群,他们与黎族近亲,因而也曾被称为熟黎;但是在公元前111年朝廷剿灭南越国,在海南划定二郡,典籍中记载的海南主要族群为骆越人和俚人,这骆越人应该就是临高人先人,而俚人就是黎族的先人了。

    临高人的先祖可能生活在古雒越人的东缘,他们登岛时间相对晚,延续时间相对长,语言更接近壮侗语系中的壮泰语族;临高在海岛北部留下的痕迹也更为丰富,最早广泛分布在海岛北部的海口、文昌、定安、澄迈、屯昌、临高等地,黎族先民也就在这时开始慢慢南迁。这琼北平地形同一个栖息驿站,从大陆南端来到海南的一个又一个族群,先期都会在这里栖足,然后往别处迁徙,直到数量庞大的闽南人群来到海南,以人数优势才得以在这肥沃地带扎根。临高语族群在后来登岛族群的扩张和挤压下,渐渐退缩到今天的临高县大部,儋州市东北,以及澄迈县以北地带,使用这一语言的人群如今有60余万人。

    临高话与今天的壮族、傣族,还有泰国的泰族、缅甸的掸族,老挝的老族,都有着较近的血缘关系。但是长期与岭南汉族尤其闽南语族群交集密切,因而其语言混和了不少汉语,并且接受汉俗,如今他们已整体归入到汉民族中。

    3、儋州话族群——迁入海南的早期岭南汉人后裔

    儋州话,明显带有中原汉语与南越语的混和特征,可见他们最早的来源应该是西汉的古南越国,是南越人与汉人融合后,又遭到汉王朝剿抚,一部分来到海南,因而少部分保留了古粤语;平定岭南的伏波将军路博德、马援等,经常被他们提及。

    直到隋朝成立崖州,州治设在广东高州一带,粤南与海南联系密切,大量粤语人群通过雷州半岛迁徙到海南,他们习惯近海生活,而当时沿海地带多被临高人占据,他们便沿着西海岸一路往南,选择儋州之地扎根,汇成儋州话人群,其语言可大致归入到汉语的粤方言中。

    如今,这一人群分布在儋州市大部,以及昌江县西北的海尾、南罗,白沙县临近儋州的部分村落,这一人群如今已发展到100万上下,在海南方言中仅次于海南话和黎语,是海南第三大方言。

    4、迈话族群——儋州话人群到崖州生根发芽

    迈话,应该就是儋州话的分支。

    儋州话人群大部分在儋州安居下来,但还有一部分人沿着西海岸继续南下,在今天的东方市、乐东县等地均有散落,最远迁徙到了今天的三亚市崖城一带,还有部分迁徙到了中部的琼中,他们的语言统称为迈话;而狭义的迈话,单指生活在三亚这一人群,位于崖城的拱北、城东、水南,部分迁徙到羊栏镇、妙林乡等地。

    迈话与三亚的疍家话虽然同属粤方言,但族群来源有着很大区别,登岛时间要早得多。该人群与不同语言族群混居,让迈话混进了闽南语、客家语和军话成份,也混有少部分黎语和三亚回辉话,从而与儋州话也拉开了距离。

    如今,在海南岛使用迈话的人数约为一万二千余人。

    5、哥隆话——黎民族与其他族群的混和语言

    哥隆话,是以黎话为基础语言,混和汉族数种方言的一种新型语言。

    哥隆话人群分布在海南岛西部的墟镇或屯军之地,他们先是被周围的军话人群、闽南话人群,以及苗人分割,并与其它各族群混居通婚,形成了一种混合语言;他们的语言被称为哥隆话,海南其它地方类似的话也被称为村话。

    哥隆话与黎语的同源词达到40%,但受到古代西南官话、儋州话和闽方言的极大影响,也保留了汉语大量的古音和古义;他们的居住地与黎区隔离,被军话和海南话人群包围,呈现出小地方的移民文化色彩,比黎人更注重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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