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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鲁迅小说中的儿童人物形象

    时间:2020-12-29 18:05:42 来源:工作范文网 本文已影响 工作范文网手机站

    摘 要:鲁迅小说中的儿童人物形象主要有两类:一类代表着纯真美好的人性;一类则是被腐蚀的麻木的少年。鲁迅正是通过不同的儿童形象的塑造,展现了博大的爱的世界和笼罩着这世界并逐渐吞噬它的无止境的黑暗,表现了作者对黑暗社会与成人世界的反思和批判。同时表现了作者对儿童美好生活的信念。

    关键词:鲁迅小说;儿童形象

    在鲁迅内心,总是包含着关于孩子的挣扎。他认为孩子应是纯真的,却又提出了孩子性恶的质疑。鲁迅笔下的孩子,主要有两类:一类纯真善良,包含着对未来美好的愿望,然而他们却被黑暗的社会所吞噬;另一类则是从被吃变成了吃人的孩子,从他们身上可以听见对黑暗社会的强烈的指责与控诉。孩子原本是民族的希望,而却在成长中慢慢地被黑暗的环境所腐蚀。因此,鲁迅才会借狂人之口喊出“救救孩子”!

    1 纯良而短暂的追忆

    比起鲁迅最富战斗力的小说《狂人日记》《阿Q正传》,同样收入在《呐喊》集子里的《兔与猫》《鸭的喜剧》这两部小说,就显得温情了许多。鲁迅以孩子的视角给予我们一个博大的感情世界,在这里,爱就是生命之爱,是“推己而及人(和万物),推人(和万物)而及己”的博爱,也是鲁迅所提倡的一种无私的“以幼者为本位”的爱。鲁迅在小说中开创性地运用了儿童视角,从儿童的角度进行叙述。《故乡》、《社戏》、《孔乙己》中,作者都精细安排了儿童叙事者。儿童视角包括回溯性的儿童视角和假定性的儿童视角。所谓回溯性的儿童视角是指成人作者依据童年回忆结构视角,作品内容主要来自于儿时的记忆、童年的记忆,其中的儿童形象即第一人称经验自我。[1]在小说《故乡》与《社戏》中鲁迅就以这样一个回忆童年的“我”为叙述者展开故事。在“我”的记忆里,闰土是一个自由野性的活泼少年,“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瓜地刺猹、雪地捕鸟、海边拾贝,“我”记忆里的闰土是个善良、勇敢、无忧无虑,全然属于乡野自然的小少年。他的身上洋溢着一切新鲜自由的,真、善、美的东西。同样的品质也表现在《社戏》中的孩子身上。正是因为这群乡野间纯真、奔放、善解人意的孩子,才使鲁迅笔下出现了少有的欢乐生动的场景。也正是这些率真直爽的孩子,更对比出成人世界的复杂丑陋。儿童往往用他们最本真的眼光真实地看这世间,展露出对一切美好事物抱以热爱的天性。鲁迅的作品始终存在一种质疑的态度,往往表现出对文化、文明、人性的疑虑与担忧,而同时,他也试图借助一些正直的、善的形象给人们以启示与榜样。在双喜、少年闰土、阿顺这些儿童身上,鲁迅寄托了很多理想,善良、自由、无私、淳朴。同成人世界里的自私冷漠的种种“恶”相比,更显得这些“善”的珍贵和在险恶环境中的岌岌可危。

    2 无声而悲恸的控诉

    鲁迅作品的基本母题是“爱”、“死”、“反抗”,是对生命无辜毁灭的愤怒。尽管鲁迅在作品中以追忆过往的方式寄予希望,然而这样的希望最终却被黑暗所吞噬。他清晰又悲凉地看到现实的黑暗无爱。从这个角度来讲,宝儿、阿毛、顺姑,这些勤劳善良的孩子代表着人性的希望,而这个有希望的未来,却总逃不脱黑暗的追逐。一个个悲惨的结局就是黑暗世界对希望的一次次吞噬。钱理群在分析《兔与猫》时,借其中黑猫活生生地吞了两只兔子这一惊心动魄的一笔,提出了鲁迅式的“无辜的生命被吞噬”的主题。“谁知道曾有一个生命断送在这里呢?......谁知道曾有一个生命断送在这里呢?”正是因为对生命的认真,才使读者在一段段的鲁迅式文字里,看见面对生命时的呐喊与反身于己,受到关于良知与人性的拷问。在儿童人物的塑造中,《孔乙己》同样运用了儿童视角,不同的是,这里的儿童视角属于假定的儿童视角。“儿童因为社会化程度浅,思想单纯,认知有限,还无力对成人世界做出理性的判断,呈现出一种不理解的特征。他们只是用他们的那一双天真无邪的眼客观地摄录下人世间的一幕幕悲喜剧。”《孔乙己》中,正是有了“我”这个形象,才能通过“我”的眼睛,真实地还原孔乙己和酒馆里冷漠残酷的社会人群,既是在场者又是旁观者。“我”因为样子太傻伺候不了长衫主顾,又不会在酒里掺水,只能做做温酒的活,可见小伙计身上有既不会阿谀奉承也不善于造假欺骗的品质。然而,身在这个人群中的“我”,一个本没有清晰的是非辨知能力的孩子,被推进社会的大染缸,在熏染的环境下,变成和那些随意拿孔乙己取乐嘲弄的人一样。在别人嘲弄孔乙己的时候,“我也可以附着笑,掌柜是绝不责备的。”面对孔乙己接二连三的提问,“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这段本意突出孔乙己迂腐书生的描写,从侧面刻画出了一个毫无同情心的冷漠的小伙计形象。鲁迅也正是借小伙计的变化,展现出他塑造这个人物的真实目的,即引起读者的自我反省——我怎样看待生活中他人的不幸?我是不是也像小伙计这样被看客所“同化”?[2]那样曾经纯真善良的儿童一个一个在变。小英雄变得麻木愚蠢,曾经让魏连殳牵挂到“眼睛都黑了一圈”的大良二良们,也渐渐在他一出去,“声音便寂然,而似乎都走了”。成人眼里的孩子,已经沾染上“奇怪”的习惯,弄丢了孩童的天真,全都剩下坏了。《狂人日记》中,那些孩子看见“我”竟也学得脸色铁青,他们当年分明都还未出生,“这一定是他娘老子先教的。还怕已经教给他儿子了;所以连小孩子也都恶狠狠地看着我。”魏连殳疑惑道:“想起来真觉得有些奇怪。我到你这里来,街上看见一个很小的小孩,拿了一片芦叶指着我道:杀!他还不很能走路……”这些孩子从被吃的人变成了吃人的人。鲁迅并没有用咆哮式的语句,而只是以旁观者冷静的语调,用孩子的每一个攻击的动作,每一张麻木的表情,每一次“杀”的喊叫,发出对黑暗社会的强烈控诉!

    3 微小却执着的希望

    鲁迅的作品诚实地揭开了社会的面纱,暴露一切黑暗毁灭的品质。在发出被视为“五四”时代关注儿童命运的标志的“救救孩子”的同时,他也温情地提出“没有发,便只能先从觉醒的人开始,各自解放了自己的孩子,自己背着因袭的重担,看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倒宽阔光明的地方去,此后幸福的度日,合理的做人。” [3]即使在坚定的批判中,他也不禁流露出对美好情感的怀念。很多评论认为《在酒楼上》中的阿顺,是一个“梦中的女孩”。她不漂亮却有精神,勤劳懂事热爱生活。即使是从颓散的吕纬甫口中回忆出来,也是个羞涩又生动的孩子。她不仅仅是全文中的一道温色,更是一种理想的寄托。“我想可能感动我们的东西,就是这样的对已经失去的东西的追踪与眷恋。……这就是他种浓浓的人情味,他对生命的眷恋之情。” [4]鲁迅先生自叙其创作动机时说:“说道‘为什么’做小说罢,我仍抱着十多年前的‘启蒙主义’,以为必须是‘为人生’,而且改良着人生……所以我的取材,多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中,意思是在揭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 [5]对于鲁迅笔下的人事,有人评论道,“……鲁迅先生告诉我们,偏是这些极其普通,极其平凡的人事里含有一切的永久的悲哀。” [6]从鲁迅笔下这些平凡的儿童身上,我们可以感受到他“爱—毁—抗”的主题,捕捉到黑暗的现实和这现实下微小的真善与执着的反抗。这也使得“救救孩子”更富有战斗意义!

    注释:①这里的鲁迅小说指《呐喊》《彷徨》中的小说,历史演义小说《故事新编》不在本论文研讨范围内。

    参考文献:

    [1] 陈昕.论鲁迅作品中的儿童视角[J].丽水学院学报,27(6).

    [2] 钱理群.“游戏国”里的看客[M].鲁迅作品十五讲.北京大学出版社,43.

    [3] 鲁迅.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鲁迅全集)[M].人民文学出版社.

    [4] 钱理群.从《兔和猫》读起(鲁迅作品十五讲)[M].北京大学出版社,7.

    [5] 鲁迅.我怎么做起小说来(鲁迅全集<第五卷>)[M].人民文学出版社,107-108.

    [6] 张定璜.鲁迅先生(鲁迅思想研究资料)[M].国家版本图书馆编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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