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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比:永恒的流星

    时间:2021-01-05 12:04:43 来源:工作范文网 本文已影响 工作范文网手机站

    70年前的这个时节——秋天,年仅25岁的突尼斯诗人艾布–卡西姆–沙比(1910~1934)在人们还未来得及真正认识和赏识他之前,便匆匆地默默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但他短暂的生命所掀起的波澜,却不是一个或几个25年便会消失的。一位阿拉伯著名文学评论家曾这样评价沙比:“尽管他像流星一闪即逝,但他毕竟划破了夜空;尽管他未能将自己的诗整理成集,但他独特的浪漫主义尝试,冲破了诗的严肃概念,记录了人们的呼声;尽管他在人间只停留了25个年头,但他却具有饱经风霜的老人般的稳健和智慧。”

    对英年早逝的杰出人士,世人最常用的比喻之一是流星。其中一些会像肉眼所见的流星一样流过即逝,很快被人淡忘,但也有一些却流而不逝,总被人提起,沙比就是这样一颗人们心灵夜空中永恒的流星。今天,在阿拉伯国家任何一家稍具规模的书店里,都有几种乃至十几种沙比的诗集,仍经常进入畅销书的排行榜。他的诗早已被翻译成几十种文字在世界各地流传,西方学者不仅很早翻译了他的作品,而且还出版了不少研究他的专著。中国读者想欣赏他的诗歌,除阅读他的两本个人诗集外,还有若干诗歌网站可供浏览其经典之作。这种状况似乎告诉我们,沙比的永恒不是源于主观意识而是客观需求。

    写沙比倒不是因为他在阿拉伯诗坛或文坛公认的地位,而是他比较特别,甚至在中国,也比较特别。首先,中国的阿拉伯文学翻译始自1890年马复初、马安礼所译《天方诗经》,其后100年内,中国人翻译的阿拉伯诗集有20多种,其中除了1961年的《沙比诗集》外再无一种以个人名字命名的诗集。100年后,虽有纪伯伦的多种抒情集诗或散文诗集出版,但纪伯伦很难说是一个纯粹的诗人,他同除后人编辑的一本诗集再没任何纯文学作品问世的沙比相比,两人的“身份”有所不同。不过,说来也巧,纪伯伦是沙比崇拜的偶像,沙比的创作思想和实践深受以纪伯伦为代表的叙美派(侨乡文学)影响,而在中国翻译的各种阿拉伯诗集中,书名中出现作者名字的只有他们两人。再就是很多阿拉伯文学作品最初译为汉语时是通过其他文种转译的,如英、法、俄语等,新中国成立后也不例外。为了先睹为快,这本不足为奇,因为所谓小语种的人才资源基础比之大语种至今也还是薄弱的。但说到阿拉伯文学作品转译自更小的语种,则多少让人觉得有点怪。1961年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诗集《非洲的声音》收入沙比的两首诗,注明译自朝鲜《文学新闻》(另一首阿尔及利亚的诗译自越南语)。

    另外,考虑到阿拉伯文学翻译作品总体上较难出版,沙比的作品在中国有两个单独译本实属不易。1961年作家出版社出版了《沙比诗集》,译者冬林,译自法语,37000字,装帧精雅秀气。尤其重要的是卢永先生写了近4000字的前言,对作者的生平、思想以及作品的影响作了全方位介绍,使中国读者得以了解这位去世20多年后声名大振的突尼斯诗人。沙比作品集1955年问世,6年后我国就有了译本,应该说基本跟上了时代的步伐。1987年,外国文学出版社出版了沙比的《生命之歌》,译者杨孝柏,8万余字,全部译自阿拉伯语。沙比虽有时被推崇为“阿拉伯诗坛泰斗”,但他的创作生命只有短短6年,其诗歌作品统统包括在《生命之歌》。

    沙比的最特别之处,是他出名的过程。可以肯定的是,诗人在世时并未想到自己的作品会在突尼斯、阿拉伯世界乃至世界引起轰动。这从他去世时舆论界没有任何诗坛“痛倾砥柱,悲何言哉”一类记载便可得到佐证;不会想到前来突尼斯的外国人都说自己来到了沙比的国度;不会想到自己的名字今天能冠名于突尼斯的街道、学校、刊物、奖项、诗会、网站等;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哥哥当了祖国独立后的第一任教育部长(谁能说这不是沾了弟弟的光呢);更不会想到在他逝世50周年的时候,突尼斯政府举办了为期4天的极为隆重的纪念活动:总理、议长和众多部长、阿拉伯各国文化名人、世界各地的学者齐聚他的故乡,诗歌晚会上人们高声朗诵着他的诗篇,音乐会上演奏着为他的《生命之歌》谱写的乐曲……

    1985年《阿拉伯世界》第3期曾刊出邢旭东、解聘如撰写的《生命如闪电,诗句似雷霆——纪念突尼斯爱国诗人沙比》一文。文中不仅有对这次纪念活动的生动记载,而且还讲述了沙比成名过程中的一段插曲——“去世之前,他曾向埃及《阿波罗》杂志投了几首诗,但是,杂志社没有人能读懂他的诗,因为,他们不认识沙比那马格里布式的书写体。沙比死后,一位在爱资哈尔大学读书的马格里布青年应邀将沙比的诗改写成阿拉伯东方字体。一经阅读,《阿波罗》杂志社的诗人们无不对沙比的作品赞不绝口,他们一致公认这位突尼斯诗人是位了不起的伟大诗人。从那以后,沙比的作品开始越出突尼斯,走向阿拉伯世界。”

    记得初读这段文字时,自己心中一惊,因为以前只知道北非一些国家的阿拉伯人如果讲当地方言的话,海湾一带的阿拉伯人根本听不懂,现在才知道他们在书写上也有那样大的差异。可转念一想,也多少觉得有些蹊跷,沙比受的是正统教育,据说9岁便能背诵《古兰经》,他酷爱阿拉伯文学,是当年少有的大学毕业生,那么他给埃及的刊物投稿时怎么会用一种人家看不懂的字体呢。不想后来还真有人去考证,最近看到一篇阿拉伯人写的文章说,其实《阿波罗》在沙比活着的时候就已开始陆续发表他的诗作,但并未产生太大的轰动效应。可能一个人成名后,谁使他成名也是一种荣耀,所以大家要去抢功。

    实际上,沙比真正获得世界声誉是1955年突尼斯东方书局正式出版了他的诗集《生命之歌》之后。那时他已去世21年,其间没听说谁去研究过这位诗人,又过了29年,即1984年他逝世50年时,研究他的专著已有20种,进行比较研究的5种,评论集120种,悼念他的诗集也有20种,各种语言的译本不计其数。前后两个阶段反差之大,由此可见一斑。然而人们在谈到沙比的成名时往往忽略了他进行创作的上世纪20年代末30年代初,与诗集最终出版的50年代的时代大背景上的巨大差别。沙比生活的年代正是突尼斯人民开始奋起反抗法国殖民统治的时期,他慷慨激昂的诗篇极大地鼓舞了人民的斗志。他本人也是这一斗争的积极参与者,甚至在去世的前一年,他还拖着极度虚弱的病体和青年学生一起上街参加示威抗议活动。那时,由于各种原因,特别是世界人民的反殖斗争还处于各自为战阶段,所以他的诗歌很难越出国界。到了50年代,反殖反帝斗争方形成整体气候,成为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此时沙比的作品结集出版可谓应运而生,也因此才产生了“一呼百应”的轰动效应。

    说到“结集”,一般人都认为是在他去世的1934年他本人就开始整理自己的作品了,并命名为“生命之歌”,但因健康状况急剧恶化而未能了却心愿。实际上,最近人们从他给朋友的信中才得知,1933年,他在阿尔及利亚疗养时,曾将整理完毕的《生命之歌》寄回国内,但他回到故乡后却发现诗集在邮局丢失了。他自己承认这件事对他精神打击很大。此外,沙比曾于1930年初动笔撰写“回忆录”,可惜没写多少便在同年中止。但已经写完的内容,在他死后连同他的通信集,也和《生命之歌》一样一版再版,成为人们了解研究这位诗人的珍贵资料。

    沙比成名后,人们赋予他很多桂冠,如浪漫诗人、情感诗人、民族之光、爱的吉他,以及绿山诗人和绿色诗人等(后两名不是指环保,而是突尼斯最有名的山叫绿山,因此人们就用绿山和绿色代指突尼斯)。其实,更为贴切的也许是“爱国主义和浪漫主义诗人”。至于我国有学者在评价沙比时说,“他的诗,反映个人情感的多,缺少时代精神的回声。”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乃至无法接受。因为沙比不仅创作了《生的意志》、《致暴君》、《雷霆之歌》、《随着时代前进》、《黑暗中的风暴》、《啊,我的同志》、《致人民》和《致全世界的暴君》等许多紧扣时代脉搏、发出正义呼声的诗歌,更重要的是人们只要想到沙比,脑海里出现的恰恰就是他准确而经典地反映“时代精神的回声”的著名诗句。

    《生的意志》常常被看作是沙比的代表作,主要原因是其开头的两行诗(严格讲是一个整句)业已成为阿拉伯世界脍炙人口、无人不晓的名句,甚至成为沙比的“同义词”。这个名句,中国人的译文各有千秋,以致笔者不知引录谁的好,索性自己放开胆子再译一遍:

    人民一旦求生存,命运必定来响应;

    砸碎枷锁得解放,黑夜过去是黎明。

    沙比的诗句在当年反殖反帝的火红年代,犹如战斗号角,极大地鼓舞了世界被压迫人民的正义斗争,尤其是非洲人民摆脱殖民统治的斗争。这颗红色流星划破沉闷的黑色夜幕之时,正是全球范围内反对殖民主义斗争如火如荼阶段,一个个殖民地国家的人民迎来了自己民族独立的黎明。虽然时过境迁,那个年代离我们越来越远,但沙比的诗句今天依然被阿拉伯人频繁引用。在声援巴勒斯坦和伊拉克人民的文章中,人们经常会看到这样的话语:“诞生了沙比的民族,永远不给侵略者下跪,难道犹太人和美国人没有听过:人民一旦求生存……”

    在人们给予沙比的诸多桂冠中,有一个特别引人注意,那就是“文学改革旗帜”。虽然沙比在诗歌创作时特别注重诗的韵率节奏的乐感、词汇的和谐搭配与情绪的起伏变化,并以自己清新、纤秀、时而壮怀激烈时而至性至情的独特风格,为阿拉伯旧体诗注入了新的生命力,虽然他把纪伯伦当作楷模,将自由、爱情、叛逆和大自然作为全部的创作主题,从而成为浪漫主义诗人中的骄子,但是,他得到这一桂冠并非基于以上两点,而是因为他写过一篇学术论文,这也是沙比发表过的唯一论文,一篇在阿拉伯文学界和学术界引起轩然大波的论文,不仅当时“一石激起千层浪”,而且至今余波未平。

    这篇题为《阿拉伯人的诗意想象》的论文,实际上是1929年沙比在“萨迪基校友会”的文学俱乐部里发表的讲演稿。那时他是一个高中刚毕业考入突尼斯法律学校不久的一名19岁学生。安排他做演讲的是当时对文学改革事业充满热情的知名人士赛努希。此公独具慧眼,顶着强大压力,于一年后将沙比的讲演稿作为单行本正式出版,使这篇杰作得以完整地流传下来。赛努希在前言中说:“我听过这个演讲,我第一次以凝重多于舒畅的心情走出演讲大厅。我甚至可以这样讲,尽管我也是为这个观点尖锐、论据充分、语言率直、富有诗意又不失幽默的精彩演讲鼓掌的人之一,尽管正是我本人将讲演者介绍给了几百名听众,并赞扬他的智慧、天赋和文学改革观念,但当我走出大厅时,我的心由于压抑而缩得紧紧的。诗人沙比的演讲在人们感情与理智上造成的打击是不言而喻的。多少年来,阿拉伯人早已心安理得于赞颂自己诗歌的传统思维,从不敢越雷池一步,去指出它的弱点,更遑论批评它的缺陷。而沙比却反其道而行之,对他们认为神圣的东西进行口诛笔伐。”

    赛努希的话比较真实地反映了相当一部分阿拉伯人尤其是学者们对沙比这篇论文的态度。或许他们也知道阿拉伯古典文学并非完美无缺,在某些方面加以批评也是可以的,但当有人对其进行颠覆性批判时,他们心中又充满了矛盾。阿拉伯人长期以来自认为是“诗的民族”,现在有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突然跳出来,说他们根本算不上什么诗的民族或者说是一个没有什么诗意的民族,其他民族在这方面比他们强得多,这让他们作何感受便可想而知了。在他的演讲发表后特别是小册子出版后,来自各方的猛烈攻讦也就成了在所难免的事。

    过去我国曾有学者将这篇论文的题目翻译为“阿拉伯诗歌的想象力”,应当说译者未能很好地理解标题原文,可能也未读到论文的实际内容。论文不是在谈诗歌的想象力,而是在谈古典文学作品中的诗意想象,尽管后者必然要大量涉及诗歌。 沙比在论文中的主要观点如下:

    1.阿拉伯古代特别是伊斯兰教诞生前的神话故事,与其他民族如希腊、罗马、亚述和古埃及的相比,内容乏味无聊。他说:“在我看来,阿拉伯神话故事根本谈不上什么纯粹的艺术与生命的启迪,也看不出在希腊和罗马神话中每每见到的美好的想象、丰富的哲理和甜蜜的诗意,甚至连斯堪的纳维亚神话中反映出的那种令人忧郁的散乱哲理都看不到……阿拉伯神话故事中不存在丁点思想和想象,没有反映宇宙的任何现象或人的任何情感,它只是一些简单幼稚的雕塑,犹如儿童手中的玩具一般。而其他民族的神话,即便不能揭示深刻的思想、描绘细腻的情感和表达崇高的意境,最低限度也能让人从一件事情联想到另一件事情。”阿拉伯神话故事充其量不过是一些偶像崇拜式的,僵化枯燥的,缺乏诗意相象和思想哲理的传说而已。

    2.古代阿拉伯人由于缺少诗意想象,因此他们对自然的描述空洞而肤浅。蒙昧时期和倭马亚朝的诗歌如此,就是到了巴格达成为世界文化交流与文明融合之都的阿拔斯朝亦是如此。生活在干旱赤裸的大地和漫无边际的沙漠使阿拉伯诗人只能像说书人一样,把眼睛所见的自然景观复制在自己的诗歌中。他们无法看到或揭示大自然的内在美,无法透视或感觉大自然深处涌动的生机,因此他们的赞美是表面化的,感叹也是低层次的。

    3.古代阿拉伯人包括诗人眼中的女性是低微、低劣、低贱的,没有任何诗意可言。他说:“他们只是把女人描绘成诱人的肉体和满足卑鄙生活的一种乐趣,丝毫不曾升华到人们在欧洲诗人笔下看到的伟大的爱情和深层意义上的美感。他们根本不懂得用艺术的眼光去看待作为上天造就的一件艺术品的女性,甚至从未尝试透过她们的肉体去感触她们给人带来的灵魂净化和灵感启迪,更不用说去体味她们美好的精神世界里所蕴涵的人类最神圣的情感——真爱与母性。阿拉伯诗人谈论女性美的标准,实际上就是用磅秤去称量肥肉和瘦肉。其原因是阿拉伯女性在历史上从未获得真正的自由,这从根本上限制了她们展现自己天赋和才华的空间,因而未能使男性以尊重的目光看到她们肉体后面那充盈而深邃的海洋。”

    尽管沙比的论文带有明显的政治倾向,比如明确提出反对当时流行于阿拉伯各国的歌颂当权者的宫廷诗歌,而被有些评论家称之为“革命浪漫主义的宣言”或“在当时的反动势力当中引起很大震动的战斗檄文”,但以今天的视角从整体上看,它应被看作是一篇学术论文,确切地说是一篇比较文学领域的论文。这对于被人们称为“单腿走路”(不懂任何外语也未去过阿拉伯以外的任何国家)的沙比来说,是多么不易,何况,他只是一个19岁的文学青年。沙比自幼博览群书,不仅大量阅读阿拉伯古典文学作品,而且读遍了当时可以找到的翻译成阿拉伯语的外国文学作品。他甚至像不懂外语却“翻译”了100多部外国小说的林琴南一样,请懂外语的朋友为自己现场翻译外国名著,从而间接地汲取世界文学的营养。他在论文中提出的尖锐观点只是一家之言,不是简单的对与不对所能概括的;他思想上敢于冲破传统观念束缚的叛逆精神和学术上敢于离经叛道的怀疑主义意识,给我们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这次演讲在沙比一生中具有重大意义是毫无疑问的,不论反响如何他都应当有心理准备,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却是他始料未及的。1930年,也就是这次演讲差不多一年以后,他来到那个以伊本 赫勒敦名字命名的大厅准备再次就阿拉伯文学发表演讲,当他在几位朋友的陪同下步入大厅时,却发现里面竟然空无一人。也许人们终于回过味儿来:他的演讲再怎么精彩也是要全盘否定咱们的老祖宗啊。沙比后来在回忆录中承认,演讲大厅空荡荡的景象使他的精神受到深深的刺激。于是,他怀着极度苦闷的心情,在当日写下了非常著名的、也是他作品中最长的一首诗——《无名的先知》。他在诗中吟道(选译其中两段):

    人民啊!我把灵魂的琼浆,

    掺着生命的黎明倒入酒杯;

    献上时你不仅将美酒洒掉,

    还无情地把我的杯子踩碎。

    我胸中的悲痛向何人诉说,

    唯以强忍的沉默揩干眼泪;

    这束鲜花从未有人触摸过,

    我的心就是朵朵花中的蕊。

    献上时你不仅践踏了花束,

    还残酷地撕下那片片玫瑰;

    是你给我穿上哀愁的衣衫,

    体验头戴荆棘之冠的滋味。

    沙比是被先天心脏病夺去短短25岁生命的,他心中的长期郁闷无疑加速了死神的到来。今天,假如他地下有知,他应该感到欣慰了,因为能够理解他的知音已经遍及天下。他的名字始终没有被人们忘记,他的诗歌一直被人们传唱,他一鸣惊人的论文人们至今仍争论不休,更重要的是他的精神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文人志士。200多年前的威廉布莱克说过:“一粒沙里有一个世界,一朵花里有一个天堂,把无穷无尽掌握于手掌,永恒是刹那时光。”而按照他的逻辑,瞬间划破夜空的流星也是可以永恒的。那么,把突尼斯天才诗人沙比比喻为一颗永恒的流星,也许不算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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