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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法性的争夺:为什么图书馆学人热衷于讨论研究对象

    时间:2021-01-11 15:14:39 来源:工作范文网 本文已影响 工作范文网手机站

    摘要 图书馆学理论研究一直热衷于讨论图书馆的本质是什么,并将之视为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一些学者指出这种模式的图书馆学理论研究具有明显的本质主义色彩,应该予以摒弃。这种观点引起了学界其他学者的反驳与批评。图书馆学人热衷于讨论图书馆学的本质,是想凭借本质研究向学术界和社会证明图书馆学的合法性。从目前图书馆学界的各种研究范式来看,实证研究在建构图书馆学合法性上卓有成效。要确定图书馆的学科合法性,根本路径是立足于学科特色,选择社会和学术界普遍关心的问题作为学科研究议题,并通过学术界认可的表达方式向学术界展示图书馆学的研究成果。

    关键词 图书馆本质 图书馆学研究对象 本质主义 反本质主义 学科合法性

    长期以来,我国的图书馆学理论研究存在一种非常明显的认知逻辑:首先从宏观角度抽象出图书馆或图书馆工作的本质,并将这种抽象出来的本质作为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在此基础上构建出图书馆学的研究内容、知识体系、学科性质、研究方法等一系列对学科元问题的基本认识,形成某种图书馆学理论,冠之以某某说、某某论。这种图书馆学理论的研究思路,“顽固地支配着无数学者的思维路向”。然而,这种理论研究的模式在其他学科是非常鲜见的,可以说是图书馆学研究中非常独特的一道风景。为什么会这样?正是本文要讨论的核心问题。

    1 图书馆本质和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的追寻

    “什么是图书馆学?”这是一个自20世纪二三十年代学科建立时起,每一代理论图书馆学家都曾经深思过的问题。1923年9月杨昭葱编著的我国第一部以“图书馆学”命名的著作《图书馆学》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书中首次对图书馆学的作用、研究范围、分支学科、研究方法、与其他学科的关系等问题进行了系统探讨。该书虽未明确指出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然从其论述来看图书馆学研究是围绕图书馆及其实务工作展开。自杨昭悊《图书馆学》一书之后,包括杜定友的《图书馆学概论》(1927)、李小缘的《图书馆学》(1927)、刘国钧的《图书馆学要旨》(1934)、俞爽迷的《图书馆学通论》(1936)等图书馆学通论性著作中都不可避免地要阐述图书馆的性质、功用、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从这些论述来看,1949年以前我国图书馆学家普遍认为的图书馆学的研究对象依旧是图书馆及其相关工作。

    1949年,政权更迭,指导思想骤变,如何与马克思主义学说相结合,用马克思主义学说重新阐释、指导各学科旋即成为各学科研究人员的首要任务。1957年刘国钧发表《什么是图书馆学?》一文,使研究对象问题再一次成为图书馆学理论研究的一个重要议题,一时间以“马克思主义观点”来重新认识图书馆、图书馆学的论著大量出现,最典型的就是图书馆学研究对象“矛盾说”的产生。“从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中期,对这一问题的提问发展成为一场更大规模的讨论。正是在这一大讨论中,出现了所谓的中国图书馆学学派”,规律说、活动说、交流说等冠以“某某说、某某论”接踵出炉。至20世纪90年代,在信息化日益发达的社会环境下,信息、知识、文献的获取途径和方式日益多元化、便捷化;而早在七八十年代的大洋彼岸的美国,著名情报学家兰开斯特等人无纸化社会观点的提出,实体图书馆的萎缩、数字图书馆的快速发展等,都对图书馆的社会功能及其存在的必要性提出了强有力的挑战。因此,图书馆界产生了新一轮的身份危机。在重塑图书馆界身份认同的行业需求和学科需求的共同作用下,理论研究中对图书馆本质的追问重新回暖。在世纪之交的基础理论研究回潮中,与以往略有不同的是,反思热潮表现出两种不同的研究取向:“一种是肯定图书馆本质的实在性,继续进行建设性的探讨,另一种是否定图书馆本质研究的价值,甚至否定图书馆本质的实在性,进行消解性的反思批判。”

    以王子舟、蒋永福为代表的一批新生代图书馆学者,通过新的理论视角重新构建图书馆本质学说,奠定了自身在图书馆学界的理论地位,成为中国图书馆学基础理论研究中又一座“崭新的坐标”。这些新生代“基础理论研究者所占有的材料已非10多年前可以比拟,他们研究问题时表现出的理论素养非常高,研究做得很有规范,因此,今天的图书馆学家对于抽象概念的研究深度的确是今非昔比。”虽然如此,“知识集合论”和“制度图书馆学”仍然未能摆脱旧有的基础理论研究认知模式的藩篱:即在理论层面追问图书馆的本质或回答“图书馆是什么”这一问题,以抽象的图书馆本质作为理论的基石和学科的研究对象,然后在此基础上提出图书馆学的研究内容和学科体系。不难发现,这种认识模式和治学理路具有非常明显的本质主义色彩。

    何谓本质主义?石中英在论述本质主义、反本质主义对中国教育学的影响时解释得非常清楚。“简言之,本质主义就是一种信仰本质存在并致力于追求本质、表述本质的知识观和认识论路线。”本质主义扎根于西方哲学传统中对本质实在性的信仰,“西方古希腊传统中的各种流派的主要思想家都具有对万物表象背后永恒不变的‘存在之存在’近乎偏执的探寻热情。”虽然西方各个哲学流派对知识的起源、性质及其判定标准等问题上存在许多分歧,但是从柏拉图到黑格尔、从经验主义到逻辑经验主义都坚信逻各斯(或“绝对精神”)的存在,认为本质就是“与其他所有事物相关又使一事物区别于其他所有事物的东西”。本质主义的追随者都奉行一种基本的认知模式,即:

    第一,相信任何事物都存在一个深藏着的惟一本质,相信“本质”与“现象”的区分提供了人类观察万事万物的基本概念图式;第二,把人类认识特别是现代以来所谓科学认识的任务规定为透过现象揭示事物的惟一本质;第三,把揭示事物惟一本质视为知识分子职业的内在规定和崇高的学术使命;第四,把反映了事物惟一本质的知识(概念、命题与理论体系)尊崇为“真知识”,即真理,其他都是不反映客观实在因而无足轻重的“伪知识”、“意见”甚至“谬误”;第五,事物的惟一本质不能通过直观或自然观察来把握,只有通过概念的思辨或经验的证实才能把握;第六,一旦揭示了事物的本质,就把握或占有了真理,从而能够更好地认知和控制事物,使之为人类造福,实现人类生存方式由必然状态向自由状态的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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